纪年刻

Cp：盐焗虾

Bgm：错把路灯当月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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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【究竟怎样的收场，烟火声音那么响，都没有我想你，那么想....关于你的记忆都起雾了...身后烟火无数，何处是我的归途。】——错把路灯当月光.尹昔眠

 

  

1.
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，张海盐就喜欢坐在院里看月亮。特别是在睡不着的时候。从前还没去吹马六甲的风之前，在厦门住的时候。

 

张海盐就喜欢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，把睡着的张海虾叫醒。

让他陪自己出去闲逛一下，每次张海虾都会答应。

 

起码在记忆里，张海虾是从未拒绝过自己的。

用张海琪的话来说，张海虾这孩子，啥事都好，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宠着张海盐了。

 

张海盐好不容易来趟雨村看族长，结果还遇到失眠这件糟心事。

其实他活了一百多年，不可能没遇到过失眠这件事。

 

但自从张海虾死了之后，失眠对于张海盐来说就成为了一间煎熬的事情。

这人啊，总是在闲的时候东想西想。

 

“还不睡？”

张海盐伸手带了一个小酒壶，这是他开始频繁失眠后的习惯。

听到声音后，张海盐扭开酒壶，喝上一口后，转头看了一眼。

 

道“你不是也没睡吗？”

来的人是吴邪，张海盐看见这人就想跑。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和吴邪命里相克。

 

前些年吧吴邪烦他，这些年他开始烦吴邪了。

因为这人，好像对张海虾的过往特别好奇。

 

“张海楼，你不是一个连小哥都觉得你话痨的人吗？怎么一提起那个人，你就沉默了。

 

看了眼眼前人，张海盐忍不住笑了起来，调侃道“好久没听见有人喊我张海楼了，不过之前好像也就他一直叫我的本名。”

 

说完张海盐又把脑袋给转了回去，抬头望天不再说话。

吴邪自己叼了一支烟，然后给张海盐递过去一支。

 

这人倒也不客气，伸手把烟接过来，调笑一句“吴邪不错啊，在族长他们的严格管制下，你居然还能有烟，不愧是吴家小三爷啊。”

 

这句话说不上是表扬还是损，反正吴邪也不在意。现在他更在意，张海盐这次还会不会躲避。

意外地是，这次张海盐在点燃烟，狠抽一口后，倒真的吴邪说起了过去的故事。

 

“张海虾，不应该是那样的结局。”

在吴邪的影响里，基本上张海盐都处于一个极度话唠并且烦人的状态。

但这个时候，喝了点酒的张海盐，看上去居然有一丝的忧愁。

 

吴邪没有说话，只是跟着点燃了一根烟，准备听张海盐的下文。不过张海盐倒是不着急往下聊了，反倒是反问了吴邪一句。

 

“吴邪，你觉得张家长生不老，是好还是坏？”

“对于没有的人来说，或许会是羡慕，但对于你们而言，其实不好过吧。”

 

点点头，对于吴邪的回答，看上去张海盐还是很满意的。

也就顺着这些话往后继续说了。

 

  “我和张海虾从小一起长大，一起接受干娘的培训，然后被派到马六甲去，说是派去，不如说我是被骗着签下卖身契的，而其实跟张海虾没什么关系，为得只不过是陪我。”

 

说到这里张海盐就停下来，似乎是想让吴邪消化一下这个故事。但吴邪的理解能力是很好的，挥手示意张海盐继续。

“说到底我这辈子，好像最好过的还是小时候。身边有干娘，而且海虾也在。”

 

吴邪发现每一次张海盐提起张海虾，总是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月亮。然后眼神里总是带着些许的忧伤，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情绪。

 

但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得到，这个人无论和张海盐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好说。但起码来说这人对他一定分外的重要。

“在厦门睡不着的时候，我总会把张海虾叫醒，然后拉着他在偷偷摸摸在街上逛。

 

其实晚上人很少，但张海盐最讨厌睡不着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感觉。

在家里闹，一定会被干娘发现。所以没办法张海盐只能偷摸带着张海虾翻墙跑出去。

 

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着，还得小心翼翼街上的巡捕。

自己的印象里，好像在前往马六甲前的所有生活，都是这样过来的。

 

睡不着就拉着张海虾跑出去，基本厦门的每一个小巷子都有他们的足迹。

甚至于张海盐白天偷看那些男男女女谈情说爱。

晚上就把张海虾压在墙角里，尝试着学习如何接吻。

 

不得不说，张海盐所有的情爱，无论是情窦初开，还是成年以后，无一例外都来自于张海虾。

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张海盐并不觉得，他们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
 

特别是十五六岁的时候，张海盐对于这些，搂抱的亲热动作，其实是有些热衷的。

最开始只是带着好奇的尝试，到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享受。

 

张海盐一度觉得自己这是上瘾了，而他当时也是个不知收敛的。

经常在各种地方肆无忌惮的，尝试着去亲吻，从脸颊到额头，最后从嘴角到嘴唇.....甚至是锁骨....

这一切的一切，基本都发生在那一年之间。

 

后来他们就一起去马六甲了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变大的原因，张海盐没再主动亲吻过。

直到....

 

一次次出色的完成任务，两人在马六甲整天都穿着整齐麻利的军装，在当天也是独树一帜。

二十出头的两人，在当地可以说是出类拔萃。

 

军装一穿，不知迷倒了多少当地的小姑娘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，沉默少语的张海虾。

反倒是更加吸引小姑娘的那个。

 

有时候张海盐也会调笑几句，说什么可能三十年以后，虾仔就不用回去了，到时候肯定已经成家立业了。

但说玩后，张海盐又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
 

好像他还在怀念在厦门的时候，睡不着就拉着张海虾跑出去。

将青涩的吻全数落在张海虾的脸上，看着素日里飞檐走壁的人，总是斜靠在墙上或是门上。

 

低垂着双手，任由自己青涩的索取，直到受不了，才会伸手推开自己。然后靠在墙上，慢慢喘息着平稳自己的呼吸声。

 

“怎么了你？”

又看见有小女生冲张海虾抛媚眼了，张海盐好像心里的醋坛子被打翻，瞬间就变成了一汪醋海。

 

“没什么，只是感叹，你可以多娶几个老婆。”

听朝张海盐不悦的声音，张海虾只当这人是大清早因为工作被叫醒，不太开心，压根不在意，也没往心里去。

 

“胡说什么啊？而且你早上刷牙了吗？一股子烟草味，你昨晚谁在烟草里了吗？”

“和你待在一起真麻烦，上个厕所，都要多擦几遍。”

张海虾狠狠白了张海盐一眼，骂道“不爱待着，就别待着了。”

 

“那不成。”

好像随着时间推移，张海盐越发摸不清和张海虾的感情了。

不止朋友，却又远胜亲人。

 

说是离不开张海虾，毕竟两人打小就待在了一起，张海盐根本不敢确定。

到底是离不开，还是习惯了。

 

但实实在在的对于张海虾，他确实有占有欲。而且是非常强的占有欲。他希望这个人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。

完成任务俸禄也到手了，张海盐出去转了一圈，拎着两瓶酒回来。

 

“干嘛，怎么想起喝酒了？”

回去的时候，张海虾正坐在院子里发呆，看见张海盐回来也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
 

“没什么，就是想喝点，陪我吗？”

张海盐总觉得要喝点什么东西，才好表达点什么东西。

 

搬个小桌子放在院子里，全程都是张海盐一个人喝，然后一个人有的没的，闲言碎语一大堆。

反观张海虾只是陪着这个人，时不时小酌一口。

 

“虾仔，那个月亮怎么离我那么近啊。”

张海盐抱着酒壶，靠在柱子上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。一看就是喝醉了。

“海楼，你是不是喝醉了？那是路灯啊，什么月亮。”放下手里的酒杯，伸手去扶张海盐，但却反被后者拽住手腕，往自己那边拉。

 

按理说张海虾，想要挣扎自然也是允许的，不过张海盐是喝醉的人，一般喝醉的人力气都打。

况且他也做不出把这人一脚踹开的动作。所以只能配合着和张海盐一起顺着柱子滚到地上。

 

“干嘛？你烟草进脑，熏坏了？”

试探着把手腕从人手里挣扎出来，但张海盐就像是打蛇上棍，愣是不肯放开。

 

张海虾只能这么被抱着，和人一起躺在地上。不过他想着待会风一起，吹他两次，这人应该就能醒酒了。

但结果这么想的下一秒钟，张海盐的脑袋就蹭来了过来。

 

从脸颊蹭到脖子，衬衫的扣子早就被蹭开了，张海虾只能任由温热地呼吸不断喷洒在自己的锁骨上。

不过是隔了一会的时间，张海虾感觉到张海盐在移动。

 

而率先接触到他的，却是张海盐的嘴唇，正想着要不要一脚把这人踹到水井里去。

但下一秒，就听见张海盐带着醉意的声音。

 

“虾仔，你能不能不要娶媳妇啊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要娶媳妇了？不都是你调侃我说的吗？”

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这人在撒酒疯，张海虾只能伸手轻轻拍打着张海盐的脊背。

 

他似乎是在希望借此能够，缓和张海盐醉酒的状态。

“是吗？反正我不想你娶媳妇，你得和我一直待在一起。”

说完张海盐似乎正常了一些，松开了张海虾的腕骨，就在海虾松了一口气的时候。

 

下一秒张海盐放大的，因为醉酒而变红的脸，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
这人居然开始变得得寸进尺，伸手钳制张海虾的手腕，将手臂卡在身侧。

 

然后跨坐在张海虾身上，居高临下的看着。

道“我都好多年没亲你了。”

 

“那是你自己的问题，与我何干。”张海虾被这样的姿势和动作钳制着，面上多少有些难为情。

不止一次的想要把这人连夜宰了，然后扔进大海里。不过面对这个人，张海虾却又有的是耐心。

 

“以前大家都不懂事，后来我怕你讨厌我。”

“亲不亲，我都讨厌你。张海楼，你很重，从我身上下去。”

说完张海虾尝试着动了几下，但张海盐还是不动。

 

只是松开了张海虾的手腕，借着些许的醉意，附身凑到其耳边，道“虾仔，我好像喜欢你，不是朋友兄弟之间的那种喜欢，就是那种喜欢，那种...”

 

张海虾其实并不能分辨，张海盐嘴里的各种喜欢。

他身边没有朋友，除了眼前这个人之外。

 

所以相比之下，他几乎所有的情绪，都来自于眼前这个人。

 

“海楼，你喝醉了，先休息吧。”说完就伸手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。

其实在这一刻，张海虾根本没有意识到，拒绝还是不拒绝这个问题。

 

因为对于他而言，他和张海盐本来就是一直在一起的。

而有些喜欢，说不说出来，又能怎样呢？

 

“所以虾仔果然不喜欢我啊。”

这个时候张海盐变得有些执拗，借着张海虾扶自己的这个动作，搂着眼前的人。

 

跌跌撞撞的往屋里去，张海虾并不知道张海盐到底想干什么。

只是任由张海盐主导剧情的走向。

 

直到张海虾被张海盐压制时候，他才反应过来身上的人到底想干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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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剧情已折叠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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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..第二天谁也没有刻意去提。

 

但对于张海虾，张海盐的占有欲还是那样，而时不时的亲吻已经回来了。

而有关于喜欢的回应，张海盐早就不需要了。

 

 

跳过某些环节，张海盐倒真是说了起来，不过说的都是他们之间的情爱。

其实盘花海礁案之前，张海盐的喜欢和爱，是不加收敛的。

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。

 

但自从张海虾出来意外之后，张海盐的感情表达倒是变得收敛了起来。

好像一切都变了，一切都没有变。

 

他从来不觉得张海虾会成为他回厦门的阻碍，因为他想回厦门，但是...如果没有虾仔的厦门。

又有回来的必要吗？

 

本来他以为，一切都不会被改变，起码...

无论怎样海虾还在身边。

 

但...一切都来得太快了，快得让张海盐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
浑浑噩噩的背着张海虾回到厦门。

 

等他醒来的时候，只剩下伫立在后院的墓碑。

好像眼泪已经干了，张海盐只是待待的看着，然后用更多的事情填满自己的生活。

 

似乎只有这样，可以让他不要时时刻刻想起虾仔来。

 

不过就算是这样，他好像还是会想起这个虾仔。

特别是夜晚失眠的时候，拿着酒杯喝上几口，朦胧的醉意后，抬头看向天上。

 

有时候他会把路灯当月亮，有时候会把月亮当路灯。

但是无一例外，通通都让他想起张海虾。

 

想起那个晚上青涩又激烈的他们，想起少年时，每一个厦门睡不着的夜晚。

他牵着张海虾的手，偷摸待过的所有地方。

 

“你咋了？”

吴邪感觉张海盐似乎有些醉了，说着说着就开始走神。

 

缓缓站起来，张海盐冲月亮举起自己的酒壶，低声道“虾仔，我有好好生活。”

 

【自你离开以后，万家灯火都不为我，烟火盛宴也与我无关。但如果你在，好像世界都能为我停下来...】

 

虾仔，我想你了。

但我也不会辜负你，会好好生活...

下一棒： @Krek 17:00